談到國中時期,就必須提到當時的另一位好同學。我跟他並沒有任何曖昧關係(至少我是這樣認為...),但這也是值得記錄的一段過往歲月。 國中同學:編號 No. (3) 男孩 與前兩位男孩不同的是,No.3 男孩的功課不太好。呃,應該說是很差。 J
有人會問,這樣還念 A 段班啊!雖是 A 段班,但班上還是有不少同學是透過關說「安插」入 A 段班的,所以不足為奇。或許父母也是煞費苦心,覺得對小孩學業有幫助〈另外也是父母的面子問題...〉,但這真的對小孩好嗎?這就見仁見智了。個人覺得,這對不擅讀書的小孩,可說是一種壓力及折磨。在學業成績為導向的班級文化內,成績不好的學生自信心是很受打擊的。
我的成績在班上算是很好,但這並不表示我就會輕視成績差的同學。對我而言,品格才是交朋友的關鍵,與成績好壞無關。我為什麼會跟他成為好朋友呢?說真的,我也忘了。只記得我們兩個人家都住在當時的運河旁(現在已經加蓋成為公園),兩家之間有段距離,但放學回家的方向相同,所以常常順道一起回家。No. 3 男孩跟我是截然不同的兩種個性,他比較粗枝大葉,很愛玩也很喜歡吃。我還記得當時他比我稍高,但有點胖。 J 受他的影響,有時在放學的途中,我們還會一起去買零食。有段時期我跟他玩的比較瘋,下課後去老師家補習偶而會遲到;但正好那次月考我數學成績退步(唉,不過是從上次月考 96 分變成90 分而已…),老師還打電話給我媽,說是 No.3 男孩帶壞我,要我媽多注意我的行為。但我覺得 No.3 男孩真是揹黑鍋,我數學資質本就一般,題型若稍有變化,考不好是正常的。
但是 No.3 男孩家裡管教很嚴格,我算是極少數被他媽允許可以到他家找他的同學。說穿了,他媽也是勢利眼,只因我成績在班上是數一數二,他媽才對我另眼相看。或許如此,他跟我特別親近,因為我是他可以正大光明出來廝混的最好藉口。 J 但我有時對他也滿同情的,在家庭如此高壓的管教之下,他可以表現自我的空間實在不多。相較之下,我覺得很幸運,我父母管教民主多了,我沒感受太多壓力。
看過電影魔戒(The Lord of the Rings),都應該知道主角是哈比人“佛羅多”(Frodo Baggins)。而一路伴隨佛羅多的忠實好夥伴,則是“山姆”( Samwise Gamgee "Sam" )。No.3 男孩對我而言,很像是我的“山姆”,在國中時期很盡職的守護我。為什麼這麼說呢?因為他曾做了一件至今我難忘的事。有次補習回家後,時間已經比較晚了,我們經過一處僻靜的公園,遇到了幾個不良少年。當時他們向我們勒索金錢,我嚇的說不出話來,他隨即挺身而出,跟他們說我很害羞,叫這些人不要為難我。結果No.3 男孩替我被挨了幾拳,他們還恐嚇明天要再去學校找我們,之後一群人才揚長而去。這件事鬧得很大,隔天No.3 男孩的父母還宣稱要找具有黑道背景的朋友到學校去「等候」,我弟弟也在書包藏了一些「傢伙」準備保護我。幸好這群人並沒有真的到學校去,整件事也平息下來了。(話說我當時人雖然嚇呆,腦筋卻沒有空白。我趁沒人注意時,將自己的錢包丟到附近的草叢,所以不良少年也勒索不到一毛錢...)J
不過 No.3 男孩的媽媽當時對我倒有一些抱怨,認為他的寶貝兒子沒事白白替我挨揍。我真的對 No.3 男孩感到很不好意思,同時也很感謝他。回想起來自己還真幸運,國中時期有這個好同學守護者我,真是三生有幸。但有時 No.3 男孩除了為我仗義執言之外,對我個人私事也管的蠻多的。記得曾有另一位同學跟我蠻親近,補習時在後座用手碰觸我的腰。他看到後就報告老師,叫 XX 同學把他的「髒手」從我腰間移開...。 唉,這個保鑣還真是盡責。
高中聯考放榜,連平日成績較好的 No.1, 2 男孩都只考到第二志願,No.3 男孩「理所當然」更是吊車尾。在他媽媽的安排下,他高中就讀一間南部還蠻有名的私立中學,我家在我高二時也搬到那學校附近。我們在高中時還偶有連絡,但各自忙於課業,聯繫不多。
最後一次見到 No.3 男孩,是在我念大二時。有次在公車站牌等車時,No.3 男孩從後叫住了我。彼此交談之後,才知道他還在補習班補習。他已經重考兩年,卻都名落孫山。要知道,那時大學錄取率僅二成多,可不是現在考 7 分也有學校可念!那年是 No.3 男孩的最後機會,他若再落榜就必須先去當兵了。儘管言語間有些無奈,我還是可以感受到他那天生的豁達個性。
誠摯的祝福你,No.3 男孩,希望你現今已經在你最適合的道路上發展!
眉批:父母須讓小孩找出自己的興趣及擅長,一味的高壓管束,只會扼殺小孩可能的未來發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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